她只穿了软底睡鞋,脚上都没有穿袜子,一片细白脚背露在外头。宋殊见了忍不住斥责:“怎么不穿袜子?你不怕冻着?师母不是叮嘱过你吗,不能受凉。”
“我又不知道会在这里耽误这么久。”一提这个,唐景玉好像突然知道冷了般,打了个哆嗦。
宋殊自知理亏,不敢耽误功夫,一手攥着她鞋面,一手将裤腿往上提了提,才露出脚踝就止住了,“你提着裤腿,我帮你涂药。”
他规规矩矩,唐景玉也不敢做什么轻佻动作,只是在宋殊抹药时低低叫了声。
宋殊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唐景玉也看他,桃花眼里水色浮动:“疼……”
宋殊没有说话,替她涂药的动作更轻了。
一个人在灯房里坐了那么久,他手是凉的,一圈一圈摸着她脚踝,将她微微发红的脚踝抹成了跌打药的红棕色。起初疼得紧,但唐景玉盯着宋殊的手,渐渐就感觉不到疼了,反而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从他指端传到她身上,一直传到胸口,驱散了之前的冷。
“好了。”轻轻替她吹干,宋殊将她腿放了下去。
“多谢掌柜。”唐景玉细声道。
宋殊将东西放到桌子上,看看她,想到刚刚摸到的细腻与清凉,皱眉道:“你再试试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