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药先生便走了。
东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寂,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我叹了一口气,从后面拥住他,一只手伸在他腿弯下,把他打横抱回了床上,用被子把我们两人裹住,然后躺在一起。
东方一直睁着眼睛,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从被子下探过手去,握了他一下,说:“解药还有四粒呢,还能拖个四年,办法可以慢慢想,你别担心。”
他勉强点点头,我抚摸着他的背脊,直到他在我怀里睡去,我却听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一早,放晴了。我轻手轻脚下床,药先生比我起得早,在院子里练太极,他的狗在他身边撒欢跑,有时跑得急了刹不住脚,一头扎在地上,嗷嗷滚出老远。药先生无力地扶了扶额头,低低骂一声:“蠢狗。”
我去厨房熬了粥,放了枸杞和红枣,药先生闻见味道走进来,动了动鼻子说:“手艺不错。再放点百合,更糯,还养阴润肺。”
“先生也来一碗?”我偏头看他,我与东方在一起从来不避人,但还没有谁见了一点也不吃惊的,这位药先生的心胸世人难及。
“一碗半,给这蠢货也赏一点。”药先生拿脚轻轻踹了狗一下,黄狗却欢腾地往地上一滚,把自己的肚皮亮出来,伸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