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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统领把小孩放下,又开始跟他说,方才比试时用的每一招,一招一招拆开了揉碎了分析给小孩听。
东方瞥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来拉我的手:“我们先走。”
黑木崖上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
夜色已浓,灯火朦胧。
离开了近四五月,出发时还穿着厚厚的冬衣,如今天气里已经有了丝丝暑意。走过时,长廊两边的花树草丛里萤虫被惊扰了,点点行行地浮了起来,一团团散在风中,像是天上神明散落人间的细碎星光。
前方的路半掩在夜色中,望过去仿佛看不到尽头,心中忽然有些悸动,我反握住东方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回到了内院,东方先找来了平一指,让他给我看腹部的伤口。平一指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一样干瘦,胡子乱糟糟的。与药先生不同的是,他看人的眼神很冷,没有波动,不管看谁,都像看着死人。
他一看我肚子上的伤口,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变得错愕了。
但他很快又收起了脸上多余的表情,先将我腹部上的敷药洗干净,又让人拿来烈酒,在我肚子上抹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十分细小的银针挑出了线头,将埋在皮肉里的透明粗线拉扯出来些许,用剪子剪断,然后将手掌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