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贴在墙面上,时而准备着一旦情况不对,立马夺门而逃!
“好吧!”河间郡王便收起笑脸,长袖慢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罢,你来作甚?”
动一动,说说话,这人身上好歹还多出几分人气来。这屋子也就没那个阴森了。
崔蒲的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至今没有回过神来。
他盯着河间郡王那张脸看了半晌,才小小声的问:“郡王你是不是又发病了?”
“你被我这张脸吓到了?”河间郡王摸摸脸,又冲他咧嘴一笑。
是有点。崔蒲老实点头,都不敢去看他那张脸。
没办法,不管换做谁,看到这张脸都会被他吓到的好不好?
虽然是大白天的,这琴房的门窗却都紧闭,只在屋子四角点了几支蜡烛。他刚一进来,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面色惨白的人坐在那里。烛光幽暗,跳跃的火苗映在他脸上,更显得他面色异常的苍白,眼神也空洞得可怕。白得像是在水里泡了十天十夜的十指在琴弦上幽幽拨弄,弹出来的调子更是怨气惊人。在外头那怨气就已经够深了,没想到屋子里的幽怨比外头还要更浓十倍!
面对如此情境,再加上那扑面而来的怨气侵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