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紧紧攥住,难受得他几乎呼吸不能。
除却当初她每次发病的时候,他已经好久没有觉得这么难受过了。
“娘子,你现在过得可还好?”轻轻将一方帕子覆在脸上,贪婪的嗅着上头芬芳的气息,崔蒲低声问道。
这帕子还是临出门前他从桌上顺走的,便是慕皎皎经常用的那一块。他原本是贴身放着打算一解相思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用来追忆慕皎皎的最好工具。
郭子仪走进营帐内,便见到他这般模样,他不由叹口气:“你又在担心弟妹了?”
“那还用说吗?”崔蒲扯下帕子,小心的叠起来,再贴身放好。
郭子仪在他对面坐下:“安禄山既然这么费时费力的将她掳走,肯定不是为了拿她出气。不出意外的话,他应当是病得自己都受不了了,但又知道弟妹肯定不会同意去治他,才会采取这样的手段。至少这么看来,他有求于人,应当会对弟妹以礼相待。”
应当应当,要是面对别人,他也会这么理性的分析。可是现在,被掳走的人是他的妻子,不是别人!任何一点微小的危险在他眼中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安禄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人又暴戾,光是他们都知道他身边的人几乎都已经被他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