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顶着书包转身跑开了。
我骑着车子跟在她的身后,速度很慢,直到看见她拐进弄堂里,我在弄堂口停下,看她奔跑进弄堂深处,破旧的凉鞋把泥水溅得老高。
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这两年里,每次远远看到她,她都安静地低着头,怯生生的样子。
如今两年过去,虽然她还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但她此刻在雨中奔跑的背影又透着一种坚强。
对她来说,不得不坚强吧!
雨来临的时候,如果没有伞,总不能站在雨中哭泣,唯有努力奔跑。
她一边跑一边不时抹眼睛,是在哭吗?刚才那群男生一定让她感到很委屈吧?
我其实很想安慰她两句,可又觉得自己是最没有资格去安慰她的人。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对她来说最大的安慰应该是让他的父亲活过来,让她的母亲醒过来。可那是不可能的事,已经发生的事又怎么可能改变?
直到她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我才一踩脚踏车离去。
没骑多远,我看到了我的表弟,他也是背着书包,骑着车。
对了,他从前也是住在刚才那个弄堂里,不过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