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
在他不知道我的情况下,对她来说我是一个陌生人。如果她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她一定会把我看成敌人。
我送她回去,她给朋友打电话,我听出了信息,联想她当时的狼狈,以及他匆匆挂掉电话以后,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
我知道一点,她的孩子没了。
我用抽烟来掩饰那份慌乱的愁绪。
可当我去洗车时,望着副驾驶座位上那一团血红,我暴躁的情绪攀升到顶点,捏紧的拳头一下子砸在车身上。
“薛总,您,您怎么了?”
洗车小弟很忐忑不安地望着我。
我摆摆手,走到一边,点起一支烟来。
洗好车,我坐在车里,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想回去,我知道这一夜我注定失眠。
她突然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那头,她哭着说她无家可归。
那一刻什么理智都是放屁,我毫不犹豫地奔向她。
送她回家的时候,她买了几尺红布挂在我的反光镜上。
提到了那场车祸,她眼中含着泪光。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所带给她的痛苦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