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着我的名字,在这个迷宫一样宫廷里面到处焦急地寻找我的身影;再也不会有人在我回宫晚了的时候,依然会从抽笼里面拿出刚刚温好的饭菜,一边唠叨着“怎么能够这么晚”,“天气太冷”,“外面太危险”之类的话语;再也不会有人在冬日的清晨,为我拿来彻夜赶工缝好地厚实棉衣,生怕我受到寒风地一丝侵袭……
世间的一切繁华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变地黯淡无光,唯有一种色彩依然固执地存留在我地视线里面,不肯褪去。
那是她的嘴唇,已经变成了一种冰冷的蓝紫色,就好像窗外结着的冰霜。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深切的,刻骨的仇恨,我从来没有一刻,像那一瞬间,去恨一个人,去仇视一个姓氏。
那一年,正是我要满十岁的时候。
采薇宫发生的病死了一个宫女的小事在大齐的后宫激不起一丝的波澜,唯一的后果就是事后,皇长子大病了一场,而病愈之后,原本被太傅们赞许为聪明伶俐的皇长子开始变得平庸漠然,我也开始在课堂之上睡觉,任那些恨铁不成钢的太傅们打在手心里的戒尺有多重,我再也没有一次,在课堂上表现的比齐泷更加出色。
慢慢地,在所有人的眼中,我都是一个平庸地近乎木呐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