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进来,沈立行坐下道:“寻我有事儿?”
杜姨娘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去沈夫人床前伺候,虽说现在不需要她了,但她仍想尽一切努力将沈立行的心收回来,必竟,他也差不多该收心了,自己若是再用些力气,说不得他便又能回到从前那般待自己柔风细雨的日子。哪知这沈立行一坐下来便问她是不是寻她有事儿,她心里就突地一沉。抬起头来,又看到沈立行嘴角边一个清楚的牙印儿,她立时便瞪大了眼。
沈立行问完便再没看她,杜羽心回过神来,嗫嗫地道:“没什么事儿,就是看你最近挺忙的,多注意些身体。”
“嗯”,沈立行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
杜姨娘起身,连开口道别也没了力气,只盈盈一福,转身便走了。她快步走出厅门,穿过游廊,从软弱到自怜,最后竟咬牙切齿了起来。想是那个高世曼吧,她到底有什么好?故意将沈立行咬成这个样子,鄙视?挑衅?嘲笑?她心中暗哼了一声,拳头也握得紧紧的:来日方长,高世曼。
太子自得了有人重金标的他的消息,便再不出府,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他整日里纸醉金迷,胸中的那股火儿始终是压不下去。萧立人嘱咐他不可轻举妄动,他便不动,想着自己堂堂储君,跟个丧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