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我早吩咐过,在我名下做生意的任何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可擅自提价。”殷洵声音越发冷了下来,“我也曾对他们说过,天下财富如水流,唯行大道可归海。”
“你的意思是,宫中负责采办药材的人对你报了一个价,去外面买的时候又报了另一个价,”白君灼想了一下,接着道:“反正是仗着你的身份,别人也不敢不卖。”
殷洵点头:“在我手下做事居然敢欺上瞒下投机取巧,真是活够了。”
白君灼伸手抚平他的眉头,缓缓道:“既然是你管着,找出那个人夺了他采办药材的权利便是,犯不着为这样的小人物蹙眉。对了,采办药材的人是谁?”
“是……”殷洵微微凝神,想了好一会儿,摇头道:“我忘了。”
白君灼顿时无语。
“总之是太医院的人,可能是太医院使或是判院,或者医正,也可能是吏目,当然我也可能将这权利交给了很多人。”殷洵向白君灼身边靠了靠,脑袋搭在她肩上,颇有些耍赖的意味:“我这么忙,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手下都记得清楚,所以你要替我分忧呀。”
白君灼害怕道:“你不会是想让我进宫替你查出采办的人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