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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卓昭节黑鸦鸦的鬓发下凝脂般的肌肤、不染自黛的双眉下眸子流转传神,鼻梁挺直、唇色鲜丽,衬着缥衫艾裙,望之犹如三春之阳照耀下的江南山水,技艺寻常的画师画都画不出来她那份俏丽明媚——二夫人此刻与任慎之均是一个念头:江家这小子,当真是瞧中了昭节了!
不然,虽然游若珩是翰林出身,当年也是高中传鲈的,他的指导的确很有价值,但江扶风如今还没参加秋闱,怀杏书院的田先生教导已经足够,而且早不请教晚不请教……偏偏这个时候请教不说,江家在秣陵城里也不是没有宅子,距离游家其实也不很远,他一定要在游家住下来做什么?
二夫人紧紧皱着眉,半晌才问:“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怎么说?”
任慎之很是无奈:“江公和江十七郎都这么说,外祖父外祖母也只能应了。外祖母方才私下和我道,大表嫂年轻,加上如今大房里也忙着,还请二舅母出面安排江十七郎。又说,大表哥那边空屋子不很多,怕是不太方便,倒是我与他一般是在书院田师的门下学着,所以安排十七郎与我同屋而居就是了。”
按说江扶风既然是大房的堂舅,即使住下来也该住大房,但如今江氏新故,巫曼娘那么年轻,游霰、游烁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