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手按‘胸’口,只觉得心砰砰的跳着,千头万绪袭上心头,偏自己却毫无主意!
她怔怔呆了片刻,猛然想到自己方才是伏睡在窗边,所以游若珩与崔南风进来,虽然二楼的窗开着,却没发现自己,但此刻自己醒来,自然直起了身……她不知道游若珩和崔南风什么时候会离开,就小心翼翼的脱了木屐,赤着脚,预备退到书架后,免得被发现。
不想——才转过身来,眼前所见,却猛然一惊,几乎没当场失声尖叫——相比之下,宁摇碧显然早有准备,头也未抬,只轻描淡写的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卓昭节用力一咬舌尖,才忍住了到嘴边的惊呼,定了定神,才见他也是脱了木屐,盘坐在不远处的书架下,正用极为缓慢、轻柔的手势,翻阅着一本架上取下来的古书。
正盛夏时候,骄阳被书房附近稀疏的竹叶少滤,窗下小小莲池返照阳光,水‘色’潋滟,将书房二楼映得一片堂皇,这堂皇里,但见宁摇碧面‘色’出奇的皎洁明亮,似‘玉’似瓷,容光焕发,潋滟水光在他‘胸’前、臂上摇曳着粼粼的光芒,在他那传自胡血的长睫下拖出浓重的黑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俊美与华贵。
他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卓昭节会惊动楼下之人,示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