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它只开在盛夏,那时候我多半奉祖母至翠微山避暑,回长安时,它也谢了,有一年我特别留在长安等着看,想知道何所谓绚烂如火,偏偏那年它没有开。
“所以今年我又从翠微山提前折回,总算见着了。”
信里附了一丛已经干枯的凤凰‘花’,纤细而长的蕊,描述里绚烂到极致的‘花’,盛开在枝头应该如火如荼,如今已成绛‘色’,然而仍旧可以想象当这样的‘花’蜂拥而开时的盛景,如天火降临,浩浩‘荡’‘荡’望之可畏,简直无法阻挡。
卓昭节起初不明白宁摇碧为什么要如此详细的描写这种‘花’,一直到她注意到最后一页没有落款,反过来一看……果然还有。
“这一回我不只等到一直想看的凤凰‘花’开,也等到了你的回信,若继续怀这样热烈盼望的心等候,昭节,我想我定能等到你答允我的。”
这一行字的笔迹显然有别于之前的十几张,那十几张如行云流水,透着淡淡的自在悠然,这一行却一下子显出执着来……虽然出自同一人之手,但可以清楚的察觉到写信人心情的变化,也许他是斟酌了很久,才慎重落笔,才会有这样迥然的差别。
卓昭节抿了抿嘴——这是饮渊充当信使以来,宁摇碧头一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