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来说,咱们到底是外人,这样做事太不规矩!”
“规矩?!”班氏忽然之间泪流满面,哭喊道,“去年姿娘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任家有没有规矩?!姿娘去的时候才多大?咱们两个老东西还在呢!她年纪轻轻的倒是先去了!慎郎到如今都恹恹的——虽然姿娘打小身子不好,可怎么说也出了阁又生下慎郎的!若不是在那杀千刀的任家遭了大罪,她一个寡‘妇’当年何至于千里迢迢的跑回来投奔咱们?!这些年来为她‘花’了那么多银子吊命都没吊到咱们去啊!”
突如其来的哭声让游若珩怔住。
“当初我就不同意姿娘嫁到任家——人死帐消,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样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班氏擦着泪,冷笑着道,“可你休想要我看着霁娘和昭节步姿娘的后尘!难为咱们的‘女’儿们守着你那所谓的‘妇’德规规矩矩做人,竟然活该一个个都被人作践死?!若是如此我情愿她们都不规矩!”
她厉声道,“你说我是外人,挑唆昭节防着她祖父不规矩,那我倒要问你一问!昭节是咱们的什么人?她是霁娘十月怀胎生下来、托付咱们帮着养大的,亦是咱们的血脉!任家也不过是一介太守,尚且将姿娘欺负成了那个样子,何况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