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回的‘春’宴,向来就是最易出名的辰光,尤其今年压轴的本来就都不是无名之辈,返回长安的路上,车马之间喧嚷一片,大抵都在谈着那首《相思曲》,虽然苏语嫣是长安第一才‘女’,并且宁摇碧也没有出来承认,但熟悉于苏语嫣的人还是一眼认出这不是苏语嫣之作——所以议论《相思曲》时,倒有大部分人在感慨苏语嫣、时雅风等人技艺越发高明、时采风、古盼儿歌如天籁之余,好奇的猜测着作词之人的身份。
惟独卓昭节的马车内沉默得出奇。
这是因为卓昭节从登车后就一直支颐不语,神‘色’变幻不定,忽喜忽忧,使‘女’不敢打扰,皆安安静静的默不作声。
“原来他这样喜欢我。”卓昭节托着腮,一只手无意识的摆‘弄’着腰间的香囊,痴痴的想,“晨昏无或忘——我在秣陵时,也没有这样想过他,那时候总以为回了长安,一切就都好了,使我们不能常相见的无非是秣陵与长安之间的山山水水罢了,但是我知道我终究有一天是要回长安的,我以为我回了这长安,自然就能和他在一起,所以也没什么特别想念的……
“可到了长安之后,我才发现,虽然敏平侯府到雍城侯府怎么都比秣陵游府到长安近,而且近得多,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