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脂粉来增‘色’,但逢着这样热闹的场合也不在乎随众一回,就点头道:“略上些就成,不用全用。”
阿梨笑道:“婢子晓得,娘子肌肤若美‘玉’,粉和胭脂都不要了,就点下笑靥、贴个‘花’钿,再描个眉罢。”
卓昭节松口气:“这样最好。”
当下阿梨让人取了千金一斛的螺子黛,替卓昭节细心描绘了远山眉,又拿‘花’钿盒子上来给卓昭节自己挑,卓昭节比了比身上的衣裙,就挑了飞鹤形的翠钿,阿梨道:“飞鹤正与娘子的腰带映衬,里头还有鹤子草,娘子用鹤子草还是这个?”
所谓鹤子草,就是南方的一种天然的草,风干之后自成鹤形,是‘花’钿里较为特别的一种,卓昭节道:“就用翠钿吧,那草的颜‘色’我不喜欢。”
阿梨应了,将翠钿之后的鱼胶呵开,替她在眉心端正的贴上,又拿起笔,沾了石榴红的胭脂,道:“娘子笑一笑。”
卓昭节嫣然一笑,两颊梨涡隐现。
阿梨在梨涡处点上胭脂,指尖轻划,就着两点滴血也似的胭脂迅速勾勒了两朵小巧可爱的杏‘花’,因为这勾勒原本的‘艳’红也成了绯红,衬着天然白里透红的粉腮,煞是好看。
如此揽镜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