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悔婚、甚至轻慢陈家,还是陈子瑞到了长安歆慕高‘门’贵‘女’,不想再承认长辈定下来的婚事,反污一把,可就不好说了。
古盼儿道:“这个谁知道呢?陈子瑞不是长安人士,他祖籍山南,谁还能特别使人跑趟山南打听这个?不过敦远侯家既然有意把娘子许给他,也许会打发人去探听真相吧?”
这边低声议论着陈子瑞的‘私’事,那边陈子瑞倒是又给延昌郡王出了主意,延昌郡王这次也不派人再和真定郡王通知了,直接叫人搬了一盆红牡丹放到了中庭上还没撤下去的紫重楼和瑞‘露’蝉边。
但见那牡丹株丛开展,枝繁叶茂,‘花’瓣深红含紫,形如冠冕,正开得一派雍容华贵,那红非同寻常,泛着浅墨,‘艳’丽得几乎随时滴落下来,它的‘花’蕊很是特别,却形如‘花’瓣,乃是化成了狭长、青碧‘色’又翻卷如盘曲的一瓣。
“这是青龙卧墨池注1!”卓昭节忙道,“这个我认识。”
青龙卧墨池是红牡丹中鼎鼎大名的,因为‘花’朵‘肥’硕繁重,所以多为侧开,又因为‘花’朵过于沉重,对于品相是个考验,稍有不慎,哪怕加了支架,也容易影响其美观——像现在拿出来的这盆,从楼上俯瞰下去,除了一朵恰好开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