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没用过的紫毫来,沾了丹‘色’的胭脂,在卓昭节右眉后、鬓前的位置,绘了一枝‘艳’丽华美的海棠。
画完右眉后,冒姑叫阿梨把笔洗净了还回去,道:“如今长安时兴只画一边的斜红,夫人看如何?”
游氏打量半晌,点头道:“那就这样,‘唇’妆就用‘露’珠儿注罢,小娘子家用‘露’珠儿最俏皮不过。”
所谓‘露’珠儿,就是不将胭脂涂满嘴‘唇’,只在正中点一点,望之犹如‘唇’上含着一点红珠。
既然要俏皮,这胭脂就选了明媚的丹‘色’,恰好与鬓前的海棠呼应。
这样隆重的上完了妆,冒姑叫人把东西收拾起来,拿牙梳替卓昭节梳起了发,发式是昨日大夫人做主定的,是常见的双螺,大夫人‘私’下里这么和游氏说:“虽然七娘进宫到底为了什么咱们心里清楚,但怎么说咱们也是‘女’方,本来长公主的爱孙,雍城侯世子,这‘门’楣比咱们家就略高了点儿的,又是在宫里觐见,不打扮,未免无礼,打扮太隆重,倒显得咱们家惟恐七娘不被接受一样,到底没有面子,我看一切照着规矩来,比平常装扮郑重些,但也不能处处都究其新奇隆重,反正,皇后既然只说了着七娘进宫是要向太子妃贺太子生辰,咱们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