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平帝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一丝失望,但还是道:“你且读一遍。”
“陈子瑞所作《咏青龙卧墨池》:万紫千红非争‘春’,捧出韶华一主人。驰骋青龙亦来卧,笑看此间献缤纷。”太子喃喃的读道,“宁摇碧所作《咏姚黄》:白鹅墨池破‘春’水,睡鹤紫楼候天青。俱是人间倾城‘色’,惟有姚黄冠王名。”
读罢,太子低声道,“请父皇恕孩儿不敏,孩儿觉得,宁摇碧也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朕本以为二姐是极偏心的了。”咸平帝这次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不想你倒是像了她,但二姐只是长公主,而且她偏心的宁九,固然纨绔了点,却极有分寸,知道什么能犯什么不能犯,也不枉费二姐偏心他一番,对于一个侯爵世子来说知道分寸就成了,其他地方差一点好一点都无关紧要。大郎,你可是一国储君,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见太子满面羞惭的低头不语,咸平帝长长叹了口气,半晌才道,“虽然这两首诗不是宝奴、凤奴自己所作,但可以看出他们各自的为人‘性’情!”
“陈子瑞所咏的青龙卧墨池,用‘捧’、‘笑看’、‘献’来烘托青龙的尊贵……”咸平帝说到此处,太子忙替延昌郡王分辩:“父皇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