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留的口信,并未提到屈家庄。”谢盈脉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
游氏自是不信:“可有证据?”
“夫人,我方才已经说过,在家师去世之前,陈珞珈与赵维安便已对我不满,以至于他们出师之后鲜少再回去探望家师,所以才会在家师去世后甚至我无法告诉他们回西洲为家师尽孝。”谢盈脉沉声道,“实际上,在家师跟前,我这两位同‘门’就对我十分不满了,离了家师跟前,夫人自能想到,很难不到动手的地步!”
她抬起头来,看向游氏,平静的反问,“而我本是家师幼徒,家师一生未曾娶妻,徒弟即如子‘女’,按理,这身后大事,须有三徒齐至,尤其是师父的首徒、大师兄赵维安前去主持,但西洲气候炎热,冰价极贵,家师虽然薄有资财,也承担不起停灵数年等待陈珞珈与赵师兄得到消息赶去的‘花’销,因此当初家师去世,停灵四十九日后,我便请了家师隐居的村落中几位长者帮手,将家师入葬……请问夫人,这样未等赵师兄与陈珞珈赶到就安葬了师父的行为,虽然是情势所迫,但我与同‘门’存有罅隙在前,他们岂能不因此寻我的不是?”
游氏道:“所以呢?”
“所以我自然不能将表姐的地址留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