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沈丹古匆匆赶到,当着敏平侯与卓芳纯等人的面,他略作思索,旋即挥毫而成一封告病致仕、请立世子的进表,捧与敏平侯过目,敏平侯摇头道:“我如今‘精’神乏着,你给他们看过就行。”
沈丹古依言递到卓芳纯跟前:“大伯请看。”
卓芳纯心思复杂的接过,入目字迹如行云流水,再看行文,措辞用句,无不得体又透着恭敬谦逊,正是极为符合此刻局势卓家应有的态度。
他把进表拿在手里半天都没有作声,心想怪道父亲喜欢这小子,未及弱冠之年,单是凭这笔书法,就能称一时俊杰,更难得的是他这封进表写得如此老练娴熟,对局势的拿捏和上意的揣摩哪里是寻常士子能比的?陇右神童,果然名下无虚。
卓芳纯是很不喜欢沈丹古的,如今看到沈丹古如此出‘色’,他心头的不喜更胜,暗想,若我那可怜的孩儿没有遭了沈氏的毒手,如今便是资质平庸,总也能慰藉膝下寂寞,胜过看到旁人享着天伦之乐,自己却冷冷清清,连妻子也只能靠宠着庶‘女’们解闷。
当着敏平侯的面,他也没说什么,只将进表转给卓孝理,二房三房一贯的没有任何意见,到了卓芳礼手里也挑不出什么来,卓芳涯更不会拆了沈丹古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