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卓昭节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在请安时向游氏道:“母亲,我过会去给祖父请安,可以么?”
游氏诧异道:“你祖父这几日身子还没好全,你去打扰做什么?”
“……之前的事儿,想跟祖父认个错。”卓昭节红了脸,半晌才小声道。
她虽然任‘性’娇气,却不是不通道理的人,之前与敏平侯顶嘴不服,是因为总觉得这祖父远不如游若珩和班氏那么体贴晚辈,甚至里外颠倒,对外人倒比自己的子孙更苛刻,昨日被宁摇碧点破了敏平侯多年来的良苦用心,心中自生愧疚,是以一夜之间翻来覆去,到天亮时才拿定了主意,今日去与敏平侯请罪,或者敏平侯因此心气稍平,病体也能痊愈得快些。
游氏不知道‘女’儿怎么忽然就乖巧起来,想了片刻,道:“你先跟你嫂子去处置事情,我打发人去上房问一问你大伯再说。”
敏平侯如今既然病体未愈,儿孙当然要在跟前轮流伺候,因为是祖父,‘女’眷就免了近身服‘侍’,加上这几日常有客来,卓芳纯索‘性’让‘女’眷先不要到上房了,这个卓昭节也知道的,便起身告退,去和赫氏商议这一日的家事。
这一忙起来倒是又把请罪的事情忘记了,一直到午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