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平侯所居的这个院子前庭只栽种了‘花’卉,并无遮荫大树,最高的也就是庭角几丛美人蕉,虽有人高,但也只能遮叶下尺许之荫,整个庭院都曝‘露’在骄阳之下,卓昭节再不懂事,过来请罪也不至于跪到美人蕉下去,那还不如不跪或者索‘性’跪在回廊上。
听了沈丹古的回答,敏平侯‘露’出深思之‘色’,半晌才道:“跪了多久了?”
“约有一柱香了。”沈丹古如实道。
敏平侯唔了一声,轻描淡写的道:“那过一会再说罢。”
“是。”沈丹古听了这话,知道敏平侯另有打算,却是不宜说求情的话了,就主动站到案边,卷起袖子,接过瑞香墨与砚台,细细的研磨起来。
墨汁浓郁后,敏平侯重新拈起紫毫,慢慢蘸了墨,却道:“你先出去,过一刻叫小七娘进来。”
这就是他要写的东西不想被沈丹古看了,沈丹古也不在意,放下瑞香墨,心头松了口气,再次道:“是。”
一刻之后,紧闭的屋‘门’打开,沈丹古跨出‘门’,将敏平侯的意思转达给卓昭节,卓昭节这时候已经摇摇‘欲’坠,全靠一腔气势撑着,闻说祖父召见,心头一松,身子晃了晃,身后阿杏和阿梨赶紧伸手去扶,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