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即昏礼,亲迎是黄昏才出‘门’,到了岳家千辛万苦的才能到新‘妇’闺阁下,催妆须得耗费诸多辰光,然后奠雁之礼、别岳家父母、辞家庙,回来时还要应付障车之人,再入庐进帐行礼——也就是说,众人都退下、让新郎与新‘妇’单独相处时,距离天明也没多久了,这时候又是‘春’日,并非冬季日短的辰光。
卓昭节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轻轻摇晃自己,只道还在镜鸿楼,便不满的道:“阿杏莫吵我,我还想睡会来着。”这么嘟囔着,她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那摇晃倒是真的停了。
一直到约莫半柱香后,卓昭节猛然惊醒,低叫一声,就听宁摇碧在身边带着笑意道:“怎的了?”
卓昭节张目转身一看,却见他居然也是尚未着衣,如今一臂‘交’叠垫在脑后,另一臂正紧紧扣在自己腰上,锦被半褪,‘露’出赤.‘裸’的‘胸’膛,‘胸’膛上还有些抓痕,不问可知是谁的手笔,乌黑的长发散在榻上,与自己的长发‘交’在一起,几乎铺了半张榻,宁摇碧本来因为其生母的缘故,肤‘色’就白于常人,被两人这散了半榻的长发一映,越发显出他‘胸’前那几道伤痕来,此时此景,整个帐中都透着说不出来的旖旎,这几道伤痕,自然也更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