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姑闻言笑了,道:“这也没办法,那时候大娘子的事情才传了过来,咱们家上上下下都为大娘子憋屈,谁叫那家妓又是个生得好会勾人的?七少夫人当然要防上一手了。”又道,“七少夫人骂‘花’氏也是迁怒,因为要送七郎家妓的那个人却是施阔——七郎是因为沈郎君才认识了施阔的,偏沈郎君与五房的关系那么亲近,七少夫人气头上见着了‘花’氏哪里会有好话?”
卓昭节听到施阔二字也笑了:“这施阔是怎么回事?先送个家妓惹得七嫂没来由的淘这么一回气,跟着又把一个俏婢送给了时五,让慕姐姐恨得要死,他后院里到底养了多少‘女’子,难为都是用来送人的吗?也不怕满长安的正妻们背后戳烂了他的脊梁骨?”
冒姑啐道:“谁说不是呢?他把人一送倒是在朋友跟前得一个大方的美名,全然不想人家后院里怎么个处置?那次连沈郎君都挨了说,沈郎君也真是冤枉。”
“倒也奇怪,他这么大方,怎么沈表哥那儿,他什么人都没送?”卓昭节随口笑着道。
“怕是因为沈郎君至今还住在侯府的关系罢。”冒姑笑了笑,又道,“亏得他没有送,不然,如今任郎君可是与沈郎君住一个院子里的,没得把任郎君也带坏。夫人可不会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