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祖母,四年前,孙媳正学琵琶时,因弹不好一曲《夕阳箫鼓》,恰逢苏伯邀孙媳的外祖父,往江南明月湖中的枫岛勘察枫潭。”卓昭节语速略快,声音微微颤抖着道,“不想到了码头,才知道九郎也要随苏伯前去。当时孙媳难得出‘门’,看九郎所乘楼船广大,小孩子心‘性’,就没回府。”
“在明月湖上,孙媳亲眼看到了九郎……为‘侍’卫中的内‘奸’算计!”卓昭节低声道,“当时……孙媳还差点被卷入其中,后来隐约想到……九郎……是父亲的独子!所以……”
见长公主不说话,她张了张嘴,半晌,到底把话说出了口,“到长安后,才晓得祈国公府子嗣昌盛。所以孙媳总是会想到四年前的湖上之夜,九郎若是有失……得到最大好处的……”
她是横了心,将话挑明了。
“孙媳是个俗人,也没有光风明月的心怀与‘胸’襟。”卓昭节吐字清冽,道,“孙媳只晓得嫁‘鸡’随‘鸡’这个道理,如今既然嫁了九郎,自然是从九郎这边来想。倘若祈国公是个慈祥的伯父,就如孙媳的诸位伯父一样,待九郎也是真心的好,孙媳自然将之当成了伯父看待,也不敢对祈国公府上下有半点无礼。但现下……”
卓昭节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