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四周没有什么碎瓷坠物之类,冒姑才没想到更可怕的地方去。
饶是如此,冒姑也觉得一阵脚软,她强忍惊慌与悲痛,先安抚卓昭节在附近的榻上暂坐了,自己抖着手开了‘门’,出去吩咐了个小厮请大夫来,跟着不待外头人看清地上就赶紧把‘门’砰的关上!
冒姑不及责备卓昭节,匆匆俯身,拿帕子把地上的血迹擦了,起身时已经满脸是泪,又是痛心又是绝望的哽咽道:“婢子早就劝娘子出了阁不比在娘家,‘性’.子到底还是软和些的好……即使世子疼爱娘子,可小夫妻在一块儿哪里能没个争执?再说方才世子明显就是有要事要与苏史那商谈,娘子你……你一个‘妇’道人家非要留下来听,这又是何必?如今这可怎么办?!”
她这么一番急急的哭诉毕,却见卓昭节颤巍巍的抬起头,眼中亦是泪落纷纷,低声道:“你扶我一把!”
冒姑道她也是被吓着了,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失望,心想夫人千防万防的生怕七娘‘性’情太过倔强,出阁之后会吃亏。如今七娘倒是没吃亏——可她给了世子这么大的苦头吃,这一回的下场是吃亏那么简单的吗?
以纪阳长公主的为人和一贯以来对二房、尤其是宁摇碧的偏爱,又是在这大房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