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见那么点时间他已经冷静了下来。所以假如九郎不受他这么一脚,回头苏史那即使离了雍城侯府,待冷静之后也会回来的,所以你说九郎他这是何苦?”
“虽然如此,但许是世子之前和苏史那吵着,也急了罢?”冒姑想了片刻,迟疑着道。
卓昭节冷笑着道:“他一向胆子就大,心也狠!未想对自己也是如此!是了,这一回是我失算——当年明月湖上,那起酒珠案,他不也是处处拿自己又做‘诱’饵又做棋子的引人入瓮吗?我倒是疏忽了!叫他这么一次次的涉险!从前也就罢了……往后他要是还一直这么来,姑姑你说我怎么办?继续像今儿这样被他吓得死去活来,守着榻边哀哀儿哭泣吗?今儿个伤他的人是苏史那,我尚且杀不了苏史那,往后呢?难道姑姑想再过一回今儿这样的事情?”
冒姑没话答她,只得硬着头皮道:“婢子是怕世子不喜娘子太过……果断。”
“我可从没在他跟前扮贤德良善。”卓昭节摇着头,道,“何况他自己也算不上什么良善不良善……富贵到了咱们这样的人家,要说良善二字也太难了。旁的不说,就说这个夺储,真定郡王自然是有明君相的,但我从秣陵到长安也有这几年了。这几年还都是真定郡王得势,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