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到了晌午后,卓昭节才睡醒了过来。
才睁眼,阿杏和阿梨打进水来伺候,卓昭节少不得先问宁摇碧:“九郎这会如何?”
“世子‘妇’放心罢,世子早上和正午各喝了一回‘药’,许院判方才过来把过脉,说伤势已经稳了。”阿杏脆生生的道,“世子方才喝了两碗粥呢!这会先睡下了。”
“叫他们手脚都轻些,不许吵了九郎。”卓昭节闻言,微微颔首,道。
阿杏忙应了——其实这府里谁会不长眼的吵了养伤中的宁摇碧?但既然卓昭节这么说了,她不去叮嘱一番,就是怠慢了主人的命令。
浣过了手脸,坐到梳妆镜前让阿梨帮着梳发,见阿梨今日恰好穿了一件群青窄袖的上襦,卓昭节一下子记起了唐千夏的那幅画——宁摇碧从翠微山回来才两三日,倒已经把这幅画问了两三回了,她自然也不能忘记,开口问道:“今儿个府上可有什么人来拜访?晋王小郡主的那幅画送来了不曾?”
阿杏在旁递递拿拿,闻言垂手道:“昨儿个世子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今日各家都有送了帖子来慰问,也随了礼。婢子看了几张没封的,上头俱说世子‘妇’才过‘门’,如今世子又伤了,怕是忙不过来,就不过府打扰了,只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