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轻重,倒也没真的动怒。谁想唐若缥接着就道,母亲是胡‘女’,这是朝野皆知一事,然而谁又敢当真以区区胡‘女’小觑了母亲?她自己也是极尊敬母亲的。秦王世子当日骂我胡奴也是顺口而为,决非有意侮辱母亲……”
顿了一顿,他似笑非笑的道,“跟着她又反复强调了对母亲的钦佩有加,于是她一走,父亲就怒不可遏的寻起了我的麻烦,连祖母都拦阻不住。那次我走的可是狼狈,几乎是衣裳未整的出了城,东西都是后来祖母打发人送到渡口的。”
卓昭节呆了一呆,道:“我还是没听出来父亲做什么生气?”
宁摇碧道:“唉,十四姑是坑了我——那日我也是闲极无聊,所以没事找事。恰好遇见了秦王世子,我那表叔同样带着一群豪奴在长街上耀武扬威,我与他关系平平,纨绔么,你也晓得,既然撞上,三五句话不对劲,自然就开打了。”
“我那表叔口才不如我,被我三言两语噎得受不住,就骂了我一声胡奴——其实这也没什么,人一急什么话说不出口呢?我当时也没想一定要打断他的‘腿’,实在是意外……”宁摇碧微笑着道,“但既然打断了,我总要寻个理由脱罪吧?所以就抓住这声胡奴,咬定了是他对我母亲不敬在前。你想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