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了一息,心想:到底是北地最著名的阁子,栽培出来的人究竟非同常人——也难怪醉好阁长盛不衰这些年了。
这么顿了一下,她放下茶碗,打量着夏氏,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氏之前进来就行过了礼,此刻又一屈膝,恭敬而顺从的道:“奴家姓夏,小字绯示。”
“闻说你进了斗芳院后,教导她们,很有一套?”卓昭节一时好奇叫了她来,其实也没有想到一定要问什么,这会就随口而问。斗芳院就是收拾出来给家伎们住的那一间。
夏氏谦逊的道:“回世子‘妇’的话,不过是劝说几句,是世子‘妇’挑的人好,个个机灵,不必奴家多言,便都明了事儿。”
卓昭节与冒姑对望一眼,均想:到底是阁子里栽培出来专‘门’迎来送往的,这回话的态度措辞,件件体贴。
“你从前是时五的爱妾,如今在斗芳院里做教习,衣不得锦,食不得‘精’,可有委屈?”卓昭节又道。
夏氏却安然道:“衣暖食饱,更复何求?奴家还能为世子‘妇’分忧,自无委屈。”
“……真有意思,所谓由奢入简易,由俭入奢难,你倒是转换得容易?”卓昭节似笑非笑。
夏氏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