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孤身北上,没借助渠家之力?”这时候阿杏和阿梨堪堪替卓昭节卸完钗环,轻声询问了一下,卓昭节随口道,“就抛家髻罢。”继而道,“这个倒正是证明了你说她‘精’明——像今日这样闹上‘门’来,本来她们就占不到便宜,就算事情当真是咱们家做的,祖母还在,凭她们今日的穿戴,她们也不会占了全理去!只不过咱们家可以拿她们问罪,却也不可能真对她们赶尽杀绝,这时候,渠家正好可以借口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出来圆场——若是提前让渠家下水,先不说渠家现下肯不肯得罪咱们,你想渠家哪儿是咱们家的对手?这不是把夫家都坑下水了吗?宁瑞澄或许能够不在乎夫家,但她也是做娘的人,总归要给子‘女’留条后路的。”
宁娴容恍然道:“到底是嫂子英明,我却没想到这儿呢。”
“这是因为你还没做母亲,等过些日子你有了子嗣就晓得了。”卓昭节抿嘴一笑,镜子里的眼‘波’顿时柔和下来,道,“这做了父母的人,不论什么,头一件总归要想想子‘女’的。哪怕是涉及到了父母孝道,能够叫子‘女’过得好些,总要尽一尽力。宁瑞澄不怕自己拿命来拼,却不能不担心影响了子‘女’,所以她方才那么失态,还不忘记说明了她是星夜赶到长安,无非是为渠家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