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复杂的听着皇后到底为时未宁预备了什么样的丈夫,然而时未宁却淡淡的道:“可我不愿意,千百年来,‘女’子总是依附着男子,我想过自己过的日子,不曾触犯大凉律,也未必害了谁……凭什么一定要借着人‘妇’这个身份,终究是受制于他人?”
她轻轻一叹,悠悠的道,“当年木兰从军,亦是假冒其父,‘女’扮男装。如今皇后娘娘可以与圣人一样临朝听政了,可那一次,皇后娘娘说,若无圣人,她又如何听政?”
淳于桑野‘迷’惘的听着,在长安三霸里,他鲜少动脑,一来有宁摇碧,二来,他也不像时采风那样成日周旋于众多‘女’子之中,需要绞尽脑汁的应付妻妾外室与一位位新欢。
淳于皇后的强势,让后族本就地位极高,他惹的事情,大抵都是直接闯下来的。再加上对时未宁看得极重,不敢轻易揣摩确定她的心意,听到此刻,却还是有些琢磨难定。
“所以我不会答应你的,十三郎,世人所谓为人之‘妇’要做的,上敬舅姑、下抚儿‘女’、中扶丈夫、和睦妯娌,这些我全部做不到,我也不想做。”时未宁终于低下头来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道,“然而我不会觉得这样就对不起谁,是以你先不要说你不嫌弃我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