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饮自然是宾主尽欢。
其中雍城侯一行所携带的家伎和着盛世雍容的乐声翩然起舞,更让座中许多从前朝就跟随仲崇圣的老将睹之落泪——这本是为了在劝降中进一步勾起仲崇圣思念长安的计策,虽然成了‘鸡’肋,然而如今倒更让这荒僻的东夷山上的宴席有了几分长安的感觉。
在东夷山出生、此生都未曾见识过长安的诸人,虽然不能从乐声舞袂里追想盛世长安的风流景象,可在‘女’子本就极为匮乏的东夷山,几曾有过这样的享受?
原本这些家伎就是特意挑选出来的,个个‘色’艺双绝,虽经跋涉,容‘色’消减,可到底是长安滋养多年,沐浴更衣之后,用从长安一路所带的脂粉钗环打扮起来,足以让东夷山之人想起诸如“倾国倾城”的词语来了。
这场宴乐一直持续到深夜,雍城侯慷慨的答允了几名年轻卤莽的少年将领所提出的要求——令家伎为诸人‘侍’寝。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差不多笃定了。
宴散后,雍城侯与三位副使略作商议,便决定先将结果送回长安。
猎隼振翅飞远,回到自己住处的雍城侯的目光,却没有看向东方的长安,反而凝视着西北的方向,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