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离长安远得紧,之前皇后也推测雍城侯或者说真定郡王这些人不会轻易对唐缘下手。可现在细细一想雍城侯若是查到了真相却连儿子都不肯告诉,宁可顶着帝后震怒熬到他亲自禀告——这关键要不是太孙之争上面那就怪了!虽然雍城侯于情于理都不会去动唐缘的‘性’命,但雍城侯也未必能把唐缘保护得风雨不透——再说这次雍城侯自己不也受了重伤差点不能活着回来?
既是这样,可就麻烦大了。
帝后扶持真定郡王已经好几年了,按着帝后如今的年纪和‘精’力,是木已成舟,想再换个皇太孙真的不容易了。在这种情况下,帝后是一万个不情愿听到真定谋害庶兄的,甚至只要真定没有留下确实的把柄,帝后嘴上不说,‘私’下少不得要替他善后。
问题是帝后愿意原谅真定,可太子是不会的。如何处置这一子一孙之间的关系……连咸平帝都感到了头疼:“戡郎不肯提前说,一则怕咱们听了震怒,二则怕泄‘露’风声对他不利。不管怎么说,小三郎死在西域,为着我大凉的体面也不能不追根问底的。”
“无论如何这个罪名都不能落到小四郎身上!”淳于皇后沉默了片刻,咬着牙道。
咸平帝一皱眉,道:“若他当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