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伯真的后悔了,过继出去的孩子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他说这话时声音无波无澜,神情平静,程微却莫名听出了几分伤感自嘲。
    她伸手握住程澈的手,垂眸叹道:“旁人家不会,咱们家就不一定了。”
    别人家过继,那是无子,而她家,父亲已经有两个儿子虎视眈眈呢,恐怕恨不得把二哥还回去才好!
    “就算是那样,对二哥来说,最亲近的妹妹依然是微微,傻丫头,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程微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惑忧虑,可面上却不敢流露,便露出个清浅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总算是把大年初一这一日熬过去,程微回到飞絮居,脱下鞋袜,发现右脚底的伤口有了恶化趋势,忙命欢颜拿来上好的药膏涂了,简单洗漱一番,这才躺到床上去。
    她一躺下,忽然觉得枕头有些高,皱眉坐起来,把枕头移开,发现下面是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用一根红色缎带打了漂亮的蝴蝶结系着。
    “这是什么?”程微瞥欢颜一眼。
    欢颜茫然摇头。
    她又看向画眉。
    画眉笑嘻嘻道:“婢子也不知道呢,那时收拾床褥时倒是见着了,怕弄坏了姑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