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金榜题名!”
举子睇程三叔一眼,眼神满是绝望,喃喃道:“不会再有三年了,不会再有了。为了供我读书,家中已是家徒四壁,借无可借,连进京的盘缠钱都是妹妹偷偷与一个年过四十的杀猪汉订了亲,拿下聘钱换来的!我,我还怎么有脸回去见母亲和妹妹,怎么拿钱让妹妹退亲!”
程三叔颇为诧异这举子的贫寒。
虽则大梁绵延百多年,正是到了天下安定,文风盛行的时代,举人没有以前金贵,想要踏入仕途,绝大多数都会继续苦读,不然就要等上十几甚至几十年,才会等到授官机会,可中举后自有乡绅地主等人奉上财物,农户来投靠,衣食无忧还是足够的,可不像穷秀才那般艰难。
可见,伙计说的不错,这举子定是得罪人了。
无论是这举子得罪何人,还是他的手伤,程三叔都无能为力,只得一声叹息,看着他失魂落魄往外走。
心道,这举子恐怕是憋着一口气要借会试翻身,此刻遭受如此打击,寻了短见也说不定。
可他治病救人,却救不了心。
虽如此,还是忍不住又劝一句:“孝廉,无论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人在,总有柳暗花明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