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自然是不会对南安王说:王爷,别笑了,您中毒了。
    她悄悄拿帕子蹭了蹭手背,然后把帕子捏得紧紧的,盯着帕子上的蜻蜓出神。
    “抱歉。”南安王终于止住了咳嗽。
    程微不料南安王如此客气有礼,抬眸撞上他平静的视线,心中忽然有些歉意。
    算起来,南安王对她有两次援手之恩,可她看出他中毒,却不敢说。
    “小姑娘,吓着你了?”南安王声音轻柔缓慢,带着这个年纪的男子特有的低沉。
    这样温柔醇厚的声音,不知多少女子听了会怦然心动,浮想联翩,而程微却明白,以南安王的身体状况,说快了他受不住,那样又会咳了。
    “没有,任谁喉咙不舒服了,都会咳嗽的。”程微有些不自在,恨不得马上到了怀仁伯府。
    南安王对她有恩,而她却不敢乱说,或许将来能治了,她还不敢给治。
    这种感觉,委实令人不那么愉快。
    南安王似乎察觉了程微情绪的变化,笑着转移了话题:“今日你兄长应该下场了吧?”
    这话一问,对面的小姑娘非但没有兴致,反而表情一僵,片刻后才吐出一个“是”字。
    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