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
见到他去远,赵俊这个主人没有追上去。冯宛看了赵俊一眼,脚步一提,跟上了玉郎。
她一走,赵俊松了一口气:这个玉郎太无礼了,要他送罢,他不甘心。可不送罢,又担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冯宛替他送客,也可安心了。
冯宛跟上了玉郎。
他走路时,衣袂翩翩,明明一身胡服,双袖却习惯性地轻甩。步履中,有一种特别的从容。
冯宛打量着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没有开口。
好一会,头也不回的玉郎笑道:“你家夫主都恼我的无礼,你这妇人却是不恼?”
冯宛微笑垂眸,“想来则来,想去则去,本是名士风范。”
名士两字一吐出,玉郎脚步一僵。
他慢慢回过头来,盯着冯宛,微眯起双眼浅笑道:“夫人很会说话啊。”
冯宛无视他眸中的冷漠,轻声说道:“妾祖父,本是建康人。甲丑年乱兵作崇,逃于此地。”
她抬起头看向玉郎,眼中有点湿润,咬着唇,冯宛低低地说道:“祖父错矣,圣上耽于江南美景美人,哪里还记得北土?”
玉郎依然冷漠地盯着她,他淡淡一笑,道:“夫人,你的夫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