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哧笑声传来,“还真以为夫主对你甜言蜜语几句,便什么都听你的?我们这夫主啊,那是惯常温柔小意的,缠绵起来,那是一等一醉人的。”她的声音有点苍凉,“可真正让他上了心的,也就夫人一个而已。”
月娘回过头来。
她对上妩娘嘲弄中,含着泪意的眼神。只是一瞟,妩娘便昂着头碎步离去。
月娘转过头来,看向早就离开了的冯宛的背影。
望着冯宛的背影,她重重地咬着唇。
老妈子走到她身后,压低的,有点气恼地说道:“女郎,老奴断没有想到,郎主居然是个惧内的。”
是啊,不止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自己的父母也没有想到。
记得那日初见,他不但英俊得盖过身边的那些胡人男子,他还那么温柔地看着自己。
见到自己跌倒,他也不顾长辈在场,急急冲上抱着自己。那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他等了,盼了一生一世的人。
于是,母亲在问她要不要考虑时,她坚决地摇了接头。
便是父亲在说,他的女儿,可以不做妾时,她也是信心满满地告诉父亲,她虽说是妾,定做得比妻还要荣光。
他对她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