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宣告着这北院的不吉。
接下来,都城连下了三场大雪,然后便是连续十来天的阴霾多风的天气。
在这种气侯中,贵族们便有马车搭乘,也不愿意走动的。于是,赵府外面车迹渐绝。
倒是东院里,不时传来尖哨的喝骂和叫嚷声,有好几次,冯宛还听到婢女们拦住了前来诉苦的婢妾。至于赵俊,也是一连来了七八次,不过都是没有与冯宛说一句话。有几次他强闯进来,看到的也是卧塌不起,昏昏睡着的冯宛。
今天是大年三十。
赵俊站在冯宛的塌前,已经很久了。他低着头,呆呆的,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好一会,他抿着唇向身后问道:“夫人这样有多久了?”
一婢女应道:“一个月又十九天了。”
“一个月又十九天了?”赵俊重复了一遍,颤声道:“大夫可有说什么?”
“大夫说,夫人这是炉火刚熄,余温犹在时调养不当,以致旧病重燃,比之初病更加严重。”
赵俊的薄唇动了动。
他慢慢走到冯宛塌前。
在塌前坐下,他伸出手,想要抚上冯宛的脸,犹豫了半晌,却又放下了。
好一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