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宛的秀发,喃喃说道:“阿宛,我现在还不能退!那些人辱我害我,我不能不报这仇,陈国,北鲜卑……”他声音陡然低了下来。
冯宛低声说道:“我明白。”
她与他都是从血海中走过来的。刚来这晋地,便是遇到一些看起来又可笑又胆小的人,可她与他就是觉得,这些人真好,他们可以理所当然的生活在安逸中,他们可以理所当然地嘲笑别人,以为自己很英武。
这种承平太久才能有的腐朽,是多么的美丽而令人向往啊。
透过飘荡的车帘,周氏少女看着马车中相依相偎的两人,嘟了嘟嘴,向周夫人说道:“母亲,他们真是来自胡地呢。”
周夫人点了点头,她听到女儿语气中的鄙薄,不由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人家刚救了我们,你管他们来自哪里?”
转眼,她又提醒道:“便是当今太后,当初不也身陷胡地?要不是一个仗义的游侠把她送回,指不定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呢。以后啊,这种话不可乱说。”
听母亲提到太后,周姓少女只得垂下头,老老实实地应道:“我知道了。”
见女儿听话,周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看向冯宛,又说道:“再说了,这冯夫人如此丰姿,便是在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