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子帛书给我,说什么祝我永世安好。便是听到我昏迷出事的消息,你也不管不顾,还想着出城,阿宛,你怎能心狠至此?”
他的控诉,一声又一声,那孩子般的泪水和指责,那恨恨又无助的语气,使得冯宛只能抱着他,在一次又一次地被他推开时,紧紧抱着他。
同时,在她内心深处,依然清楚地计较着:到了这个时候,其实他,还是没有向她承诺什么。
他依然会坐上这个帝位,依然会广纳后宫,依然需要不断的妥协和周旋。
是的,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是没有选择。
而她呢?她唯一的选择,便是离开他,离开这个漩涡。
她知道,自己的沉默,在他和众人眼中,是那么的自私。可她又能怎样?既然一开始便料到了结局,又何必无望地博斗?
古往今来,那情字困住的都是弱势妇人,天下的男儿,放下那情字,又收起那情字,便如收放海誓山盟一样容易。
慢慢的,她贴上他,把自己冰冷的唇,印在他的太阳穴上,“子扬,”冯宛喃喃唤道:“我白天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不会离你太远,便隔个几百里,一昼夜可到的地方,给我建个庄子。子扬,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两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