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突然地消失了,不由盯着仍然有点晃动的门帘处,暗暗想道:这人身手当真可畏可怖。
她刚想到这里,外面便响起了一声淡淡的,极轻极微地‘卟’地声响。
卫洛还在怔忡间,剑咎已掀帘而入,他俊脸含笑,只是手中的长剑上,血水淋漓。
卫洛看着那血淋淋的长剑,突然惊醒过来,急道:“杀了何人?”
剑咎笑道:“一侍婢而已。此妇身手不错,莫不是你已引得公子泾陵起疑?”
卫洛嗖地一声站了起来。
她睁大双眼,直直地瞪着剑咎:这人,他杀了桑女?
卫洛白着小脸,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杀的是我贴身之婢?”
“然也,”剑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顺手把那血淋淋的长剑拭也不拭地插入剑鞘中。
他大步走到卫洛对面的塌几,给自己倒了一樽酒一饮而尽后,一抬头,见卫洛还在瞪着自己,整个人呆若木鸡,不由又是哈哈一笑,浑若无事地说道:“这几日每于市集中见你,此妇便不离左右。如此附骨之蛆,实可杀也,何不忍也?”
卫洛哭笑不得,动弹不得地看着他,苦涩地想道:我哪里是不忍!我,我敢动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