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步之外,纵身跳上一个土做的垛,他一袭黑袍,目光如电,便这般迎风站在两人高的垛上,竟是威严之极,冷峻之极。
随着他这一站,晋军中号令众军聚拢的鼓声“咚咚——”传来。
舒缓的鼓声中,越来越多的晋卒都涌出了营帐,以他所站的垛为中心,团团围拢。
这些晋军的速度极快,而且没有喧嚣,在“咚咚——”的鼓声响到第五轮时,以公子泾陵为中心,十万晋士,包括一些奴隶在内,都已整齐地排成队列,围着垛站定。
众国权贵面面相觑,大家都有点不明白,怎么在这个当口,公子泾陵却发出了召集晋军的命令了?
不过战车兵器都没有动,难不成他是有话要说?
义信君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这一幕。在军事方面,他不擅长,可是,光看这速度,这份纪律,他便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这种压力,甚至要强过霸主国楚国带给他的。
当十数万晋卒一动不动在站在垛下,安静地等着公子泾陵发话时。楚军的营帐里,已是数万人在整齐高歌,“去岁大寒兮湖水为冰,冻殍成堆兮苍天悲恸!苍天之悲由何起?有一妇**我楚!妇**楚天亦悲,此恨不清楚不平!”
楚人的歌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