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脸色一黯。
泾陵公子慢慢地持起酒樽,头一仰,任那酒水汩汩间,顺着喉颈四溢。
这时刻,他脸上的铁青不再,他放下酒樽,望向卫洛的目光不自觉地转为温柔。不知为什么,她越是这般轻描淡写,似乎可以毫不在意地赴死,他的心便越是揪得紧。
他想把她搂入怀中,温柔地吻去她那强装的坚强。
因此,他的手指动了动。
手指刚一动,刚才被震伤的地方便有了感觉。怔了怔,他慢慢收回了手:小儿正是任性之时,不可真被她伤了颜面。
卫洛一句话说出,本来热闹喧嚣的席间,顿时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有压抑。
空气中,只有“毕毕滋滋”燃烧的火焰,以及身周席地而坐的剑客们的笑语声传来。
安静中,公子泾陵淡淡的声音传来,“楚人要取我妻之头颅,还没有那么容易。”
他的声音很淡,很平稳。
可是这淡而平稳的声音,令得众使者同时一凛,从不舍中清醒过来:是啊,这妇人已经是公子泾陵的妻子了。以他之能,自是能护得她周全。
这么一想,众人心中大安。那陈国公子哈哈一笑,双手一拊,叹道:“然也,然也,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