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时,乐音再起。
这一次的乐音,刚一起便带着二分铿锵悲愤,两分沉闷压抑。
压抑中,刚才清唱的乐师,声音一提,沙哑的唱了起来,“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道上露水湿漉漉,难道不想早逃去?只怕露浓难行路。
谁说麻雀没有嘴?怎么啄穿我房屋?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蹲监狱?即使让我蹲监狱,你也休想把我娶!
谁说老鼠没牙齿?怎么打通我墙壁?谁说你尚未娶妻?为何害我吃官司?即使让我吃官司,我也坚决不嫁你!”
乐音悲愤慷慨中隐隐有着激昂,有着不屈。
这一首诗,卫洛同样知道,它是《国风。召南。行露》。
这道诗,是一个弱女子的控拆。它说的是,一个弱女子,被一个强势男人欺负了,他不但欺负了她,还陷害她,他使出百般手段,就是要折辱于她,要她屈服。
而这个弱女子,却偏生不愿意屈服,却傲骨铮铮,梗着脖颈,面对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