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恼了。
她瞪着他,小嘴一张,“哇”地一声啕啕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又响又亮,中气十足,在宽宏的石殿中震荡着。
这哭声实在太突然太响亮,泾陵惊住了。
他迅速地抬头看向她,急急地问道:“小儿,小儿?”
对上他的眼,卫洛嘴一扁,哭声更是一提,哇哇痛嚎。泾陵大惊,他连忙双手支在她的头侧,撑起自己的体重,低着头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心痛地问道:“何也,何也?可是又弄痛了你?我已很是温柔。”
卫洛大气又恼。
她收住疯涌而出的泪水,哑着嗓子大叫道:“伤心之际,你怎地还在想着欢爱?”
泾陵一怔。
转眼,他低低一笑。
笑声中,他低下头,伸舌——**她的泪水,薄唇凑在她的耳边,苦涩地说道:“只有拥小儿入内,揉小儿入体丄内,为夫心中方安。”
顿了顿,他低头含上她长长的睫毛,低低地叹道:“小儿,小儿,你因何泪下如雨,莫不心又硬了,又有离意?”
他这句话,声音很轻很轻,而且含糊之极,根本就没有清楚地吐出字来。因此,卫洛也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