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么?难道是因为,赌气也罢,伤心也罢,都已经没有必要了么?难道是因为,心成了灰后,反而得到了平静么?
卫洛没有牵马,也没有坐上马车,她木然地走在官道上。
隐隐的,她知道她的身后,有人在跟着。不过,那跟着的人,在她离开了新田城后不久,便离开了。
这一路上,她走得很慢,每有马蹄声响,有马车**,她便不由自主地张起耳朵,她的耳边,每次注意倾听时,都能隐约地听到泾陵在急急叫唤着她的名字。
当然,什么也没有。回头十次也罢,二十次也罢,路过的永远都是陌生人,谁也不会向戴着纱帽,身着普通深衣的她看上哪怕一眼。
都是陌生人。她等的那个人,已对她失望至极,已不会追来了。
他已放手了。
想着想着,卫洛又是扬唇一笑。
真是奇怪,为什么她一点也不想流泪,只是想这般笑着呢?
时已入夏。
太阳挂在天上,那光芒白晃晃的,直耀得人双眼生痛,直刺得人头昏眼花。
一望无际的黄尘官道,两侧森森而立,幽静得不知年月的树木,在日光中伫立着。一如她最初来到贵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