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忘记了。
泾陵的脸上,闪过一抹愧色,他低叹一声,温和地说道:“是八兄忘了。十三,坐着吧。”
“然。”
十三公主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侧塌几上。
泾陵皱着眉头,责问道:“怎地不曾带孝?”
丈夫才死了不到两个月,做妻子的连孝也不带,这一点,确实过了。
十三公主感觉到泾陵语气中的不满,更委屈了。她低着头,扁着嘴,泣道:“闻兄无恙,欢喜过甚,不愿用速练令兄不悦。”
是了,泾陵为了卫洛的事,几经折腾,上下都有不安。十三公主强忍着伤心,如此为兄长着想,也是用心良苦。
泾陵叹道:“虽如此,枕边之夫尸骨未寒……”他才说到这里。便看到十三公主解去外袍,露出里面一袭素白的深衣,那训斥的话才说道一半,便收了回来。
他看着与往昔完全不同,又委屈又一副脆弱模样的妹子,声音已是转为温柔,“可有所求?”
十三公主闻言,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
她走出榻,朝着泾陵盈盈一福,弱弱的求道:“边地荒寒,愿回新田。”
泾陵沉吟了一会,徐徐说道:“闻你在领地,多有面首